艺术家联展
展览总监:田力
唐纳德.诺曼曾在《情感化设计》中探讨了一个有趣的问题,那就是为什么从艺术和工艺的角度来看,人们称之为庸俗品(Kitsch)的东西会成为一种流行的文化现象,比如廉价的建筑复制品、景区明信片等等。他的答案是“在情感的范畴,喜欢并迷恋丑陋的东西,与讨厌那些被认为是有吸引力的东西,同样合情合理。”
契克森米哈赖和霍尔顿在《物品的意义》中提到了一个调研时的情景,一个妇人在接受采访时指着起居室的椅子说:“这是我和我丈夫一起买的最早的两把椅子,我们坐在那儿,就会想起我们的房子和孩子,以及同孩子一起坐在椅子里享受的下午时光。”
有些物件之所以特别,是因为它们承载了我们特别的回忆或联想。它们帮助拥有者唤醒了特别的情感和故事。有人从医学角度去分析,记忆之所以美好,是因为人的大脑的被造机制是天生习惯遗忘痛苦的。一个从各方面都不能算是很好的媒介、工具,可能由于生活的介入,而变得令人不舍。
“信”就是这样的一个特别物品。今天,我们忘记了“信”所带给我们的种种不便,包括单一、不便和漫长等待,记住的,是笔墨和纸的质感、字里行间的耐心和字字斟酌的认真。我们不是卢德主义的推崇者,我们也享受变革和技术带来的便利,但这也并无妨我们执着于去追忆和纪念和我们有关的事物。
今天,我们想用不再一样的方式慢慢写封信,寄给一个不再一样的时代。